虽然他十分恼恨贺荣指使平嫔算计他,可这股怒火来得快,消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当然知道个中利害关系,贺氏一族是他在前朝强有力的支持,他当然不能让平嫔拉贺荣下水。
平嫔轻笑道:“你乃是堂堂太子,而我不过是个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娼妓之女,要不是父亲暗中授命,我怎么有这个胆子给你下春风酥骨散呢?”
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平嫔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咬贺荣一口,她就是死了,也绝不能让贺荣好过。
惠妃抓住话茬,立刻道:“皇上,太后,你们都听到了,是贺荣在背后捣鬼,否则平嫔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算计太子,他居然敢指使妃嫔做这些下作之事,断断不能轻纵啊!”
太子急忙道:“父皇,皇祖母,别听这个罪妇含血喷人,她分明是怨恨外公拆散她的大好姻缘,所以才用这招报复诬陷。”
太子是受害者,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比贺荣本人亲自到场辩解要好多了。
玄烈却沉默着,分不清平嫔这话是真是假。
还没选太子妃之前,他就发现贺氏一族和范阳贺氏频频往来,这也是他在事情发生之后,不大愿意将贺红梅赐婚给太子的真正原因。
如今确定下药陷害太子的就是平嫔,这件事到底是平嫔的自作主张,还是贺荣在背后暗中授意,实在有待商榷……
太子见玄烈犹豫不决,忙道:“父皇,儿臣记得之前陆明说过,下在儿臣饮食中的春风酥骨散乃是风月场所的秘药,儿臣的外公不曾踏足过风月场所,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脏药呢?”
惠妃冷哼一声:“怎么不可能,几年前贺军被几个青楼老妓包围,死于马上风,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作风不正,当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目光一转,瞟了瞟平嫔道:“若是贺荣从未踏足过风月场所,平嫔这位流着贺氏血脉的娼妓之女又是怎么来的?”
“你——”太子气得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