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喝止道：“够了，皇帝，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谁在背后用麝香害人，太医院的太医虽说专攻医道，却不是负责刑侦的大理寺郎官儿，如何能查得那么详细，此前慎刑司一直查不出这个谋害皇嗣的凶手，便是受寒心散的误导，查错了方向，如今确定皇子死于麝香之毒，以此为方向，必定可以揪出幕后凶手，为枉死的皇子报仇雪恨！”
玄烈狠狠攥着拳头，怒吼如雷：“查，彻查到底，无论何人谋害皇嗣，只要抓到她，朕都一定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惨痛的代价？
凌霜听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惨痛的代价，她在前世就已经付过了，今生谁也别想再伤到她。
绕过皇嗣夭折这个话题，众人与陪着两宫说话唠嗑家常，絮叨了一阵便也散了。
回到坤宁宫，金铃有些担忧地看着凌霜：“娘娘，现在太医院已经查到皇子的死因，此前咱们辛苦用寒心散制造的烟幕，算是全盘破功了，您说他们会不会顺着麝香这条线……”
凌霜淡淡道：“顺着麝香这条线查又如何？他们一心以为本宫是堆积了大量的麝香，运用药材炮制之法将麝香之毒大量提纯，然后灌入怀孕妃嫔体内，继而造成皇子中毒夭折，可问题是，本宫从没有接触过麝香，更不曾命人从宫外偷运麝香进来，他们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本宫头上的。”
金铃怯怯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少了寒心散这层烟幕，慎刑司、大理寺和刑部三方的调查方向越发明晰，奴婢怕……”
凌霜轻轻一嗤，不以为意道：“怕？本宫是皇后，本宫的舅舅和父亲都是朝中重臣，只手可遮朝廷半边天，谁也奈何不了本宫，本宫有什么可怕的。”
金铃听了，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凌霜叹息一声，幽幽道：“要不是皇上对本宫太过薄情，本宫也不会用这等残忍手段去谋害皇子，本宫与玄煦同欢六年，至今都没有孩子，安知不是造孽太过伤了阴鸷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