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鱼。”傅辞洲轻轻念出这三个字。
“少爷,”祝余话里带了些怯懦,可是又止不住的高兴,“我其实,其实也很想你。”
本来一句让人开心的话,可是傅辞洲却听得浑身冰凉。
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彩光,可是扎进肉里,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人命。
傅辞洲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祝余精神状态上的了解一片空白。
而更可笑的是,仅仅的零星碎片,还是经林巍的口中得知。
那一瞬间,傅辞洲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自己还是那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莽撞少年。
“我昨天一夜没睡,”祝余低头在傅辞洲的颈窝里蹭了蹭,“值班室有床,但是睡不着。”
傅辞洲摸摸他的头发,忍住话里的颤音:“为什么?”
“太冷了。”祝余说。
“现在困不困?”傅辞洲又问。
祝余打了个哈欠:“困。”
傅辞洲有点心疼:“那就回屋睡觉吧。”
祝余拉着傅辞洲的手一路溜回卧室。
睡衣叠好放在枕边,他拉上窗帘,抬手脱掉自己穿着的毛衣。
“冬天就很冷,”祝余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我都想买辆车了,从家到车里再到医院,都有暖气。”
“那怎么没有买呢?”傅辞洲偏过脸,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等他转身时,看到祝余正拿着睡衣发愣。
“没钱吗?”傅辞洲笑着问。
“啊?”祝余像是没有听到傅辞洲刚才的话。
“没钱买?”傅辞洲话里带笑,“小医生?”
“有钱,”祝余晃晃脑袋,兴冲冲道,“发年终奖了,过几天就去买。”
他穿好睡衣,掀被子睡觉。
“整天值班真的好累,我的导师好严,我都不敢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