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不明白祝余怎么了,就像祝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能面不改色地面对所有人,可是一到傅辞洲就心慌害怕,压根没办法和对方独处。
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推着人想要远离。
祝余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要溺死在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想离开这里。
“祝余!”
有人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了起来。
像是有“哗啦”一声海水倒灌,祝余抬头,口鼻被灌进大量新鲜空气。
“咳咳…”他扶着墙壁,忍不住大口咳嗽起来。
以前祝余受刺激,大多是头晕心绞痛和呼吸不畅。
傅辞洲没见过祝余这样不动声色地把整张脸带脖子憋得一片通红,像是窒了息一样严重。
他上前半步,手臂悬在空中,到底也没敢去碰一碰。
“挺好,不让我跟着就这样?”林巍被气得眼前发黑,还能不计前嫌帮人顺了顺背。
祝余闭上眼睛大口喘气,躬身往前探了探,前额抵住墙壁上冰凉瓷砖。
“朋友,你有点过分,”林巍看着傅辞洲,笑容中带着狠劲,“等我有时间,咱俩可以打一架。”
说完他就要带祝余走,傅辞洲想拦,但是又怕祝余再像刚才那样出什么意外。
“你最好离他远点,”林巍揽过祝余肩膀,“老子的人你少碰。”
傅辞洲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
他没去阻止,但被刺得眼疼。
有些庆幸,又有些难过。
庆幸的是这些年还有一个人在祝余身边照顾着,难过的是两人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亲密。
其实傅辞洲也想有个人能代替自己陪伴在祝余身边,可是又私心希望那个人永远也代替不了自己。
没人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傅辞洲明白,也不愿辜负。
所以这么久以来,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