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外简单和祝钦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学校。
祝钦回头看过去,人已经离开了。
只是刚才沙哑的声音不似正常,不知道又多哪儿哭了多久。
祝钦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学校里依旧是那副样子,只是临近开学,班里的气氛开始逐渐严肃起来。
祝余浑浑噩噩挨到放学,发了一下午的呆,连本书都没拿出来。
桌上堆满了卷子,王应替他叠好摞在一起。
中途老陈找他去了趟办公室,说了临时借读的事。
高三下半学期是最紧张也是最关键的时期,每个学校、每个老师的复习进度都不一样,这个时候转学无疑是最不明智的。
即便祝余对课上复习的依赖性很少,但是在习惯了一个坏境后,突然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无论是谁都要一个过渡期。而这个过渡期,无论多久,都是损失。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什么老师是可以帮忙的?后三个月是非常关键的时期,你如果不想离开,老师会尽力劝你爸爸留下。”
老陈分析了一堆,也说了一堆。
可是他究竟是个局外人,压根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祝余也想留下,可是不能留下。
他不知道傅延霆对祝钦说了什么才会让祝钦这么坚决地抛下诊所立刻动身搬家。
但是习惯性的服从已经深入骨髓,对于祝钦夫妻两人的话,祝余从未想过反驳。
以前是不敢,也是没资格。
现在也是一样,并且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
所以他计划好了最稳妥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和傅辞洲强调。
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忧事情暴露,可是傅辞洲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担惊受怕。
从最初的朋友,再到家人。
傅蓓蓓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傅延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