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少爷又开始骂人了。
虽然没出新词儿,但是是杀伤力最大的那几个。
“我怎么就随便、轻浮、不要脸了?”
祝余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你…”傅辞洲手一抬,想指着他鼻子骂,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算了。”
都是男的,也就…摸了把脸而已。
反应太大的话倒显得自己小气。
“我余…”王应又一个回头,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刚见面就打架?”
祝余手指往桌上一扣:“我分明在卑微地求和。”
“卑微个屁,”傅辞洲把祝余的智能老年机拿过来继续翻聊天记录,“谁卑微你也不卑微,吃个破糖画还要我送你嘴里…”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句除了自己也没人听见。
聊天记录翻到最上,祝余总算没全给他发废话。
如傅辞洲所想,那张照片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祝余。
傅辞洲侧过脸,看晨光在自己同桌的发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