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小区内的路灯昏暗,道路交错。
出了单元楼直接就是三岔路口,祝余站在路边,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傅辞洲没跟来,或许说他压根就没出电梯。
没有脚步声,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祝余第一时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的确是语气重了一些。
他和傅辞洲站的立场不一样,也不能强行就让对方理解自己。
有点…难办。
他掏了掏兜,随身带着的现金已经被他花的只剩下一点零钱。
手机也没有,背包也没带,这都到晚上了,傅辞洲要不理他,他真的没地方去。
说到底对方也是为自己好,可能方法不对,自己说话也不应该这么冲。
傅辞洲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惯着,他能知道什么?算了,还是回去道个歉吧。
祝余肩膀一塌,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去,只听身后单元楼的大门“咔哒”一声轻响,傅辞洲就跟阵风似的抄着围巾跑出来了。
“你大爷的!”
祝余只觉得飞来一只猪直接压他身上,手臂还勒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通乱揉。
“卧槽…”他踉跄几步勉强站稳,手掌抓住傅辞洲的手臂把人从自己身上薅下来,“你干嘛?”
“我刚才给你问了,我爸我妈我奶都在骂我,没觉得你有问题,”傅辞洲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把手上的围巾绕自己脖子上,“一天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原来傅辞洲跑回去是问问题去了。
祝余无语片刻:“你几岁啊少爷。”
“得了吧,”傅辞洲一揉鼻子,“省得你又担心。”
一场矛盾被化解得不动声色,两人谁都没在意刚才的不愉快,并肩走出小区。
晚风吹过,带着深冬的寒意。
祝余鼻子痒痒,抬手拉起了衣领。
“你冷么?”傅辞洲把脖子上的围巾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