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的询问等不及得到回应,傅辞洲直接踩着被单跨过床铺,看见祝余跪在地上弓腰缩成一团,两只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大口喘着粗气。
“卧槽!你没事吧?!”傅辞洲扶住祝余肩膀,手指擦过下颚,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祝余的手指蜷缩,变捂为抓,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即便努力挣扎也喘不过来气。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在急促的喘息中挤出一个模糊的词来。
傅辞洲没听清楚,也没时间去问。
他等不及救护车,直接把祝余打横抱起,飞快跑下了楼。
小区门口就有一辆出租正好下了客人,傅辞洲不由分说拉开车门,也不知道地名,直接喊了声“去医院!”
司机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出了事情。
人命关天的事他不敢迟疑,就连价格都没商量,立刻开车就走。
车内后座,傅辞洲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蜷缩在一起的祝余。
对方似乎疼得厉害,手脚都屈成一团,靠拼命挤压来减轻痛苦。
傅辞洲拇指抹掉祝余眼下的湿润,扣着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对方止不住的发抖,祝余脸上血色褪尽,冷汗浸湿鬓边碎发,就这么贴在皮肤之上。
“坚持一会儿,”傅辞洲抓着祝余肩头的手指又重了几分力道,“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啊?”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祝余,“犯什么病啦?”
“不清楚,”傅辞洲扣着祝余的下巴,发现他已经咬破了唇,“他好像很疼。”
“是不是心脏病啊?”司机又说,“我老婆也是心脏病,疼的时候就捂心口。”
“心口…”傅辞洲扒开羽绒服,看见祝余揪着左胸毛衣,像是明白过来了,“心,心脏病?”
祝余的眼皮耷拉着,像是用尽了力气才睁开那么一点。
他看着傅辞洲,握住了对方的手指。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