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人没有说话,再一次俯下身来,轻轻叼住他嘴唇。
只见他长眉轻挑,眼角微弯,眼底泄露出一丝半点满意的眸光,活像积雪成精,要凡人倚靠来暖暖身子。
小程被亲得喘不过气,难受地撇过头。
他眼角溢泪,被轻柔拭去。
鉴于白嘉木还在隔壁房间待在,程陨之也不敢大胆动作,用唇语道:“出去。”
顾宴居然没开结界,开口说话:“我来看看你。”
程陨之也学着他那副模样:“探监是站在水栏杆外头,礼貌地探望……不是让你进里头来的!”
很轻,充满了气音,被水笼之下潺潺流过的水声覆盖。
从白嘉木那一头听过来,只觉得程陨之那里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没有。
白嘉木格外纳闷:“你干什么去了?”
他想了想,不对啊,怎么感觉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
“你那边有两个人?”
对面没说话,传来程陨之翻身时,衣物摩擦之间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完了,白嘉木更纳闷:“你是在说话吗?”
似乎又过了一弹指的时间,程陨之闷闷道:“没有,这边就我一个人。我刚刚是在想,万一丘臻之前就认识白炯。他真的只跟了你半个月吗?”
白嘉木应声:“嗯。”
他不耐烦地啧一声,拍拍蒲草团的边缘,嫌弃地挪了挪双腿摆放的位置。
而一墙之隔,可怜小程被压在干燥的稻草垛上,鼻腔里满是另一个人身上的香气,十分清淡,是雪融化的味道。
程陨之一边奇怪,背后突然多出一垛稻草堆是什么情况,一边不住拍打雪衣人的手臂,示意他松开些,他要呼吸不过来了。
能被勒到胸口疼,也是一种本事。
顾宴依言,略微松开一点点,紧接着抬头,长长睫毛在程陨之眼皮子底下微颤。
“我想抱抱陨之,”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