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房子里一楼的灯全部熄灭,不久,二楼东侧的房间亮了起来,两三分钟后又归于漆黑。周希云离开书房,轻手轻脚回了楼上。
天亮后的早晨是大雾天气,浓白降临,凉快且潮湿,四周都白茫茫一片,清早一开门连几米远处的地方都视线不清,大院外的高楼更是消失不见了,影子都瞧不见一个。
因着夜里太困太疲乏,没有调闹钟,乔言一觉睡到快九点才醒。
彼时周家母女都出去了,周慧文天还黑着就开车赶回了公司,不知道乔言还留在自家,而周希云亦在八点左右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就出门。
没人喊醒乔言,敲门都未曾有。
书房里的窗帘严实合上,还是双层遮光效果。乔言缓缓睁开眼,起先没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还当是晚上呢,撑坐起身准备回家睡,摸到手机瞧了瞧才知道都这时候了。
穿上鞋子到客厅里,大门是虚掩着的,桌子上放着现做的三明治和盒装牛奶,盒子上贴有一张纸。
三明治是周希云留给她的,一共准备了两份,另一份周希云带走了。
乔言挠挠毛躁躁的头发,扯起那张贴纸看了眼,然后四下巡视一周,在柜子上找到一支笔,回复谢谢俩字儿。
人还是有心,不带走不行,拿了还是得吱个声。
对面自家房子内亦冷冷清清,徐子卿同样去上班了,姥姥则拄着拐杖到外面散步,晨起锻炼身体。
徐女士没给女儿留吃的,一大早未能见到乔言本人,误以为她回卡法了,于是不过多在意。
乔言重新换了身行头,荆饬拎饬再出去。
这时外边的雾气已然散去,树梢枝头都湿漉漉的,露水很重,天上的太阳灿烂刺眼,斜斜挂在偏东的一面。
卡法那边,容因没打算电话来催,不用问也猜到乔言肯定是睡过头了,否则有事昨晚就会微信通知。
乔言又一次打语音通话向容因解释,不过绝口不提详细缘由,那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