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之余看清眼前这人就是麻刁利,他身上穿着衣服,不过喉咙和胸前还能看见那大瘿裂开的老皮,我连忙拦住:“你不要拉师父的手啊!师父是出家人!”
幸好这时何大出现,一把搭在麻刁利的手臂上,麻刁利顿时痛得大叫起来,只得松了手。
桃三娘呵斥他道:“光天化日的,你竟敢拉尼姑的手,成个什么样子!”
麻刁利乜斜了眼睛:“你们、你们管得着么?多管闲事……”旁边何大一瞪他,他立刻吓得又后退一步,嘴上仍强硬道:“这尼姑欠了我银子,我要找她还钱也不行?”
“你、你净胡说!”玉叶气得结结巴巴的。
“笑话,澄衣庵的师父怎会欠你的钱?”桃三娘冷笑道。
麻刁利慑于何大,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出去,因此便缠着手在那儿来回走着盯着玉叶,就是不肯出去。何大要出手赶他,桃三娘却制止住:“让他在这儿等着,看他能等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带着我和玉叶尼姑到里面靠柜台的桌子坐下,重新炖上一壶好芽茶:“这种鬼天气也不会有客人来的,索性咱都好好歇歇喝茶。”
那麻刁利在屋檐下来来回回走着,时不时朝外头看,又焦急地望着我们这边,但何大一直守在那儿,他不敢过来,似乎也不敢出去。我对他的举动感到十分怪异,玉叶尼姑低声道:“他是听那猴子差遣的……”
桃三娘反问:“小师父你又怎会惹到那猴子?”
玉叶只好将昨天给我说过的那番话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桃三娘听,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她还提到那猴子性情邪淫,留他们住下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时,玉叶起身以后一个人上茅厕,那猴子突然从暗处跳出来抱着她,她挣扎半天,幸好净玉赶到,才把它打跑。起初她们也不知道那猴子就是从麻刁利身上的大瘿里出来的,但麻刁利求蕙赠师父收留,又说要耍戏,那猴子当场就在里面蹦出来,蕙赠师父觉得实在古怪,所以坚决不肯应允,由此结下的怨恨,后来蕙赠师父将庵里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