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他的熟人是不少,但说到朋友,自己有朋友吗?
三日后,南平知县到了京城,直奔萧府,一见萧风,纳头就拜,喜极而泣。
萧风之前在南平见过他的名帖,依稀记得姓召:“召知县,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当召知县抬起头来时,萧风一愣,在他印象中,召知县三十来岁的年纪,文雅风流,相貌不俗。
可此时的召知县,满头黑发已经花白,容貌苍老,皱纹横生,说他是五十岁的人,也不奇怪。
想来他这一年,妻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悬心挂念,心力交瘁,未老先衰。
而看他此时脸上的激动和兴奋,显然是还不知道妻子遭遇了什么,胡宗宪应该是没有详细告诉他。
萧风心中黯然,勉强笑道:“召知县,你娘子有令,你要见她,双眼需蒙上黑布,否则她不见你。”
召知县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他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这话中的含义有多么残酷!
“萧……萧大人,我娘子,究竟怎么了?她……她都遭遇了什么?我要看,我要看啊!”
萧风硬起心肠:“我只能告诉你,她受伤过重,命不久矣。她不愿意让你看见她的样子。
她说你听了她一辈子的话,怎么,这最后的愿望,你都不肯答应她吗?”
召知县身子一晃,萧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命……命不久矣?萧大人,我……我听,我蒙上眼睛,你快带我去见她!”
萧风从怀里掏出黑色布带,仔仔细细地给召知县系好,确认没有脱落的可能,才领着他往里走。
召知县因为心急且激动,加上目不视物,脚下几次打晃,险些摔倒在地,萧风一路扶着他。
在后堂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但她们都没有进屋,因为萧风告诉她们,今天都得在门外等着。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海瑞,他此时就在屋子里,像泥塑木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