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挣扎了两下也没能爬起来,只得垂泪道。
“万岁,臣失礼了,臣想来是不行了,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万岁一面,臣心愿已足。”
嘉靖心里一酸,他对仇鸾一向印象极佳,此时见仇鸾这般模样,更是难过。
“爱卿不必如此丧气,你年富力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日召你来,是问你几句话。当年告夏言的奏折,是你在天牢中写的,还是诏狱中写的?”
仇鸾一愣:“万岁,臣的奏折是在甘肃时写的,并非是狱中所写啊!臣上奏折的时候,还没被抓呢!”
嘉靖也一愣,奏折肯定是仇鸾在京城狱中时送上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写的,嘉靖却有点忘了。
实际上,当时嘉靖只是需要这么一份奏折而已,是什么时候写的有什么关系呢?
“你在被抓之前就写了奏折,为何迟迟不上奏呢?”
仇鸾更惊讶了:“臣的奏折早就上奏了呀,只是臣当时被曾铣夺职待审,并没有直奏之权,自然是先送到内阁的。
当臣被抓进大牢后,严世藩告诉我万岁看到了我的奏折,要让我作证曾铣的罪行,我还以为万岁早就看到了呢。”
嘉靖沉下脸来:“想来是严嵩有意压下了奏折……不,想来是严世藩有意压下了奏折!你还记得奏折内容吗?”
仇鸾艰难的点点头:“臣在奏折中,为自己辩解被曾铣诬告一事。臣并不曾贪污,曾铣误会臣了。”
仇鸾有没有贪污,嘉靖并不关心:“关于夏言和曾铣勾结一事,你可还记得写了些什么吗?”
仇鸾点点头:“臣在奏折中写道,曾铣穷兵黩武,一心收复河套建功立业,对待下属极其严苛。
对犯错军队,动辄克扣军饷以示惩罚。还把克扣的军饷拿来向朝廷活动,争取支持。”
嘉靖皱起眉头:“你奏折中所写,还有曾铣给夏言送礼呢。夏言收受贿赂,所以后面才帮曾铣说话。”
仇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