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
就算那些卖身契已经不再了,无可对证。但修改一式两份的记录本,想做到天衣无缝仍然很难。
万一万岁对此事心存芥蒂,让人一查就难保不会查出来。陈洪是前朝留下来的,万岁本来就跟他没什么感情,他敢冒这么大的险吗?
公堂上所有人都在等待,所有人都很关注萧风和花奴的赌局,只有一个人例外。
柳台虽然签字画押换回了衣服,但因为严嵩来的时机不对,萧风也没把他放走,此时混在堂上人群中,浑身不自在。
好在堂上人数众多,也没谁注意到他。想来等一会儿出了结果,萧风对花奴要么放人,要么收监,剩下的人自然一哄而散,自己也就溜走了。
萧风等得无聊,心情也有些紧张,忽然看见了柳台,赶紧站起来,拱手施礼。
“哎呀,失礼失礼,这审案一忙,就把柳大人忘了,失礼失礼!来人啊,给柳大人拿把椅子来坐!”
柳台气的七窍生烟,这萧风实在是太损了呀!虽然他没说自己是因为什么来的顺天府,但大伙又不是瞎子!
他是混在青楼女子与飘客之间的,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他是怎么来的呀!
有心装作不存在,但他周围的飘客们已经自觉自动地闪开散步,把他给闪现了出来。
无奈之下,柳台只得强行挽尊,迈着方步走到萧风的座位旁边,一脸悲壮,真的准备坐下。
反正脸已经丢尽了,再怎么着也不会更丢脸了,此时就该装作若无其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此时跑到后堂去拿椅子的捕快一脸尴尬和惊慌地跑回来,对萧风苦着脸。
“大人,咱们的椅子……不够了!”
萧风心知肚明,但仍然诧异道:“是吗?竟然这样吗?哎呀,那只好委屈柳大人了,要不还是坐马扎吧。”
柳台既然已经决定挽尊到底,此时反而无所谓了:“哼,无所谓,马扎就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