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简之倒抽了口气儿,目露思索,指头轻微微摸索着手头折扇的漆金木柄,有些许事儿连在一块,逐渐清晰起来。
那时救年玉娘跟耍了他的那个半大少年,恰是易容后的凌菲,后来在晋阳再一回遇见过,凌菲没有带面具,恢复了原本样貌,仅是那时天儿晦暗,他又给符重一吓,加之状况混乱,没有看清凌菲的面颜,后来再看见恢复真容后的凌菲时,只觉的有一些面熟,却从没把这一些联系在一块。
而年玉娘跟凌菲两回入宫参见宫宴,他都避开去寻花儿问柳了,因此迄今还未碰着过年玉娘。
想来即使是碰着,如果不是虞琳提示,也会现在日一般,只觉的女子面熟,也不会把如今这个身穿鲜亮,面颜白净娇美跟华阴那个喁喁诺诺,布衣木簪的女子寻思到一块去。
原来,他曾经一直寻找的人便在眼皮子下。
可是现在,他也动不的了。
眼一转,郎简之扬眉轻笑说,
“嫂嫂夫人何意?”
“郎世子在华阴吃了大亏,莫非就不想复仇?”
虞琳问的尖利。
郎简之面色立马阴郁下,那一件事儿他跟郎铮一回吃酒时提起过,不知何时居然给虞琳听了去。
况且不止是旧怨,水运官的位置丢了,也是拜这一名侍郎大人所赐。
阴阴一笑,郎简之有一些不快的道,
“想复仇又可以怎样,现在这一名侍郎大人官居高位,又受太子爷袒护,谁可以动的啦?”
虞琳轻缓一笑,
“凡事儿只须筹谋的当,没办不成的。”
“噢?”
郎简之斜眼看过来,
“莫非嫂嫂夫人已有了好的计较?”
“只须郎世子肯同我合作,不仅可报华阴之辱,即使适才那女的,也是你的!”
郎简之眼半垂,闪动不定,手头折扇一下下敲打着手心,半日才挑着眼尾望向虞琳,不怀好心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