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踏进内殿时,可见符重坐在案几上看奏折,头不曾抬,便问朱舍人:“皇后来了么?”
朱舍人偷偷瞥了眼凌菲,笑着说:“才到。”
符重的笔一顿,抬眼瞧着凌菲漫不经心的从殿外走进时,立马开撇开了视线,合上折子起身,好像适才什么事儿全都没发生一样,可是他才走至饭桌前,瞧着那一些从没有见过的菜色,楞了须臾。朱舍人忙迎向前,笑说:“这是皇后主子亲手作的,说是些家常菜,奴才先试菜。”
符重面色严肃,神情沉了下,坐在了木椅上,淡微微的说:“不用了,全都下去罢。”
朱舍人困惑,却见皇上没啥神情,可是却也明白了是啥意思,立马放下试毒的金针,带着宫殿中的所有宫女慢慢的退出了书房。
凌菲坐在符重的身边,打从她回来以后,他们便一直全都这样。凌菲拿起筷子,挟块鱼肉放进符重的碗中,说:“这是红烧鱼,我放了点糖,非常久没作了,不晓得味儿是否还像先前那样。”
符重浓眉拧起,兴许是对凌菲忽然会熬饭这一件事儿非常困惑,可却还是不迟疑的把鱼肉吃下。凌菲见他没啥诡异的神情,心尖稍微放松了些,而后把那一些菜一一挟了些放进他的碗中,说:“这是松鼠鱼,有些偏甜;这是鸡,非常嫩……”
不知不觉中,符重把凌菲挟给他的菜全都吃完了,还舔了两回饭,而且把九道菜全都吃的差不离,惟一余下的,也便是辛辣跟椒盐作的两三道菜,古时候的人没吃过,因此觉的味儿诡异,只是符重却还是拧着眉目尝了味儿。
吃了一多时辰,这对惜时如金的符重来说,只恐是破天荒的一回,即使朱舍人带人收拾碗筷,撇下饭食的时,全都惊异的瞧着满桌基本上全都扫空的饭食,长大了嘴儿何不拢,随即只笑说:“圣上今日的胃口不错,以往全都只吃一碗饭,菜亦是不曾动多少,今日儿却几近全都吃下了。”
符重抬掌在宫女送来的铜盆儿中净手,拿起干净的手帕擦拭,起身瞧了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