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拍着她肩头的手一僵,随后笑起。果真振作异常快呀,只是须弥之间,脆弱已隐去,又变成为先前那手腕儿崚厉的凌菲了,不,兴许是当朝的妖孽小太子妃。
容宣殿中,江夏王好像没料到凌菲会在深夜又召见他一样,只是坐着不语。殿宇内外,虽说不若京城的紫禁城华丽,却干净朴实,只是那一片片成白的丧祭白绸悬挂着,要人觉的非常抑郁。
凌菲一路疲乏,已沐浴更衣。
凌菲坐在案几上翻动着奏章,殿宇内非常快又有几名已入睡,却给请到的臣工纷纷入席,他们原本认为是江夏王传召,因此显的有些不拘束,可是一踏进殿宇,在看着一缕淡然的浅紫之际,有几人吓的脚底下一软,几近跌倒,而后纷纷向前恭谨的跪拜行礼,趴伏在地,说:“微臣,参见皇后主子。”
凌菲把手里的奏章合上,寒清而威慑的扫视了眼地下的几名官吏,随后淡微微的说:“起来吧,大理不比紫禁城,规矩甚多,诸人也便随意入座罢。”
“谢皇后主子赐坐。”诸人衣裳窸窣的起身。
这几个臣工,年龄全都稍长,可却是国朝朝堂上的重臣。符重为能够重整大宛国的朝纲,救平头百姓于水火,因此特地在朝堂上精挑细选,最终圈儿定了这帮人前来辅助江夏王,可是,江夏王身体虚弱,又便不再朝,虽说紫禁城里已传下了皇上要立江夏王为九江侯的事儿,可他们却还是从礼数上缺了一二。
凌菲的淡漠而冰寒的视线从他们每一人身上扫过,却不张口,而江夏王好像也明白了凌菲为何这般,他浓眉紧拧,却亦是不讲话。
沉寂须臾,殿宇中的空气有些僵持,夜风吹拂悬挂周边的白色丝绸,嘘嘘的闪动,要这片死去数不清冤魂的大宛国皇宫又显的乌烟瘴气。
众臣工各自缄默须臾,忽然,抑郁的气氛中发出几下咳嗽,随后一道苍劲浑厚的声响传来:“皇后主子深夜召臣等前来,不晓得所为何事儿?”
死寂的空气中,随着这一句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