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和前田信子离开了电影院,一直往黑暗中走。
不过他们一直也没能到达某个午夜食堂,不知道馆子里是否站着个有伤疤的帅大叔。
从冷气过强的影院走出来,夜风有点温暖,吹在身上温柔舒服。
虽然前田信子呐喊了一声,可苏长青并不觉得银座有多美,除了霓虹灯招牌多之外规规矩矩,没多大特色,白天拍张照片甚至可以说是台北或者汉城的某个街头。
因为地震带的关系,摩天高楼并不多,为了省电也不像美国那样要求高楼夜晚亮灯,这样的景致或许对九十年代的大陆人还有些吸引力,苏长青觉得普通。
东京并不是日本的首都,日本没有首都,有三分之一日本人口住在东京圈,这里的城市规划有点像天津而不是北京,如同二三十个中等城市的组合,没有绝对的中心。
所以前田信子带着苏长青离开了东京最繁华的银座大道,穿过两条街甚至没转弯,就有种穿越到小城的感觉。
至少苏长青仿佛穿越回到了二十年后的家乡,夜色中的窄街整洁安静。
有人说到日本可以看到中国的过去和未来,仅就街区建设规划而言有一定道理。
前田信子说:“我从大学一年级就兼职《赤旗报》记者,有时候追新闻到很晚,一定要吃些东西,后来入行演员,就不太敢乱吃东西了。”
脸上的一丝肉,在镜头下能放大十倍,苏长青知道很多演员长年累月处于半饥饿状态。
苏长青看过前田信子的履历,并不太详细,毕业才一年,没写曾经就读哪所大学。
上面也没写她兼职记者,只说大学三年级就签约了平面模特,算是正式出道。
如果到现在三份工作都没放弃的话,那她的人生可真够拼的。
《赤旗报》的事不想多问,苏长青跳过了:“你是怎么出道平面模特的呢?”
“是一位记者前辈介绍的,她所在的杂志需要模特,我就去应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