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弟子们陆陆续续的进了舱,其他门派的人也都回去了。
吴息走到童竹的身边。
“童先生,您能和我说实话吗?”
童竹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却要肩负起整个门派生存的重担,不由叹息一声。
“你师叔祖的去向,我确实不知道,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飞舟底部,有血迹,我之前下去找过,没找到,海水里也有不少血迹。”
童竹没有说出自己的判断。
那样的出血量,若是能回到飞舟上,还能救回来,要是直接被卷走了,十死无生。
吴息听懂了。
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起伏的海面发着呆。
摸了摸怀里的掌门令,吴息的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
时间来到傍晚,浪潮已经逐渐平息,这样下去,最迟明天早上,浪潮应该就彻底消失了。
只是船舱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没有人大声说话,就连几个门派高层商量日后如何重建门派也都尽可能的小声。
因为青云门的弟子们围着青云碑开始修炼起来了。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青云门如今最高战力只是一个启玄境一层的吴息。
此前还有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弟子,为了抒发一下死里逃生的激动心情,跑到甲板上大喊了几声,随即就被同门的师兄们制止然后教育了一顿。
童竹此时正在和刚刚抵达飞舟的郭齐交谈着。
“你是说,那位徐道友,把整艘飞舟托起来了?”
郭齐实在难以相信。
“嗯,郭城主,徐道友如今恐怕已然殒命,他托舟之前交代过我,让我照顾好青云门弟子,只是,你也知道,我始终是要回书院的。”
童竹的想法很简单,徐缺救了这么多人,不敢说如何如何,至少绝不能让青云门的弟子们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