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却是迟迟移不开视线。
不知从何时起,一道巨大的沟壑悄然豁开,汩汩流淌出滚烫的岩浆来。
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等刘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是已经将月下的这片雪色给死死揉进了怀里,意识到这点后,一股邪火突然蹿得老高。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动静,姬灵渡长睫轻轻颤了颤,却是一直没能睁开眼睛,手指缠绕着白发从刘锐肩头顺着宽阔的胸膛一点点滑下。好比一只濒死的蝶,堪堪挣扎着,残缺破碎的翅翼早已无力去扇动,即便用尽了全身气力,终是被困在了这一席之地。
刘锐脑海内一阵轰鸣,嗡嗡作响,不由收紧了搂着姬灵渡的手臂。
怎么这么轻?
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后,一道疑惑突然在刘锐心头浮现了上来。
就连手上传来的寒意,也完全不像是大活人的温度。被这寒意所激,刘锐眉头皱得愈紧。
刘锐手掌压着床板,俯下身紧盯着姬灵渡。
直若流星坠落,激起千层火花银浪,叫人目眩神迷。
正要更近一步的时候,似是承受不住重量,床榻极突兀地发出一串嘎吱嘎吱的声响,刘锐愣了一愣,看了眼姬灵渡苍白的几近破碎的面色后,这才僵着背脊缓缓起身。
“妈的!”刘锐低啐了一声,将台阶上的石子踢至一边,也不管四处飞扬的尘土,坐在石阶上恶狠狠地抽了口烟,直到辛辣的气息裹挟进胸膛这才将这口憋了老半天的气吐了出来。
他果然是中邪了,要不就是他疯了。
大半夜的,好好的房间不呆,却跑到外头来吹冷风。
最关键的是这风再冷,吹在他身上却反而成了火急火燎的妖风。
唯一残留的凉意,只有那人虚搭在他肩膀上冰冷的指节,沁入骨髓,带着暗香,偏偏犹如一捧新雪突然溶进油锅,火星瞬间四溅,成了酿就烈焰的□□,非要将一切烧灼得一败涂地才善罢甘休。
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