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灵渡看过来,老道人继续出声道:“道钟自此之后将放在老夫这儿代为保管。沧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这分明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做下了不容置喙的决断。”
作为道钟之主的龙翰闷不吭声,以往大肆抢掠,守财敛宝的人对于老道人的擅做主张却没什么反应,俨然是一副默认的态度。
姬灵渡点了点头,道观内时速慢于外界,将道钟置于此地,倒也确实是延缓道钟破裂的最佳方法。
“至多三年。”老道人突然补充道。
姬灵渡微怔了一下:“三十年么......”
道观内的三年,在外界便相当于三十年。
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沉默寡言的龙翰,整张俊容俱是笼罩在深沉的阴影中,看不清具体的神情,在听到姬灵渡说出的三十年时,身躯却是猛地绷紧,搂着姬灵渡的双臂愈发收紧,姬灵渡伸手想要将龙翰禁锢在他腰间的双臂掰开时,龙翰反倒是将他的手一把捉住,越攥越牢,越握越紧。
“时辰不多了,你们可以离去了。”
说罢,老道人就背过身直接消失在大殿内,惟余一声挥之不去的长叹,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
青石板路间,一滴圆润澄净的露水从枝叶间缓缓滑落了下来。
一路上,龙翰一直死死攥着姬灵渡的手腕,姬灵渡挣扎的越厉害,龙翰握的反倒越紧,似乎是生怕松手的刹那直接不见了姬灵渡的人影。
“龙翰,你在担心什么?”姬灵渡轻轻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沉默的寂静。
自从他苏醒过来后,体内的伤势似乎减轻了几分,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人耗费了大量修为替他疗伤。当时在场的人除他以外总共就两人,一个是老道人,一个便是龙翰。姬灵渡心下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为他疗伤的人便是龙翰,却并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
龙翰一声不吭,手掌却是化为铁钳牢牢攥着姬灵渡的手腕。
走下道观前方铺就的青石板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