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分了好几日进行,每一场都是从黎明延续到傍晚。
考场内制度森严,几个考官来来回回的巡视,基本断绝了作弊的可能性。是以好些学子临时抱佛脚,连着几日挑灯夜读,到了最后一日,各个精神萎靡,神色木讷,只剩下极少数人还保持着饱满的精神。
至于姬灵渡,会试的那几日,每次都是提前交卷,早早的就离开了考场。对于洛恒会试的结果,洛老爷子也不抱甚太大的希望,只求洛恒不要让他这老脸完全丢光。
事实上,论才学,这重要性确实是第一位,但倘若要想春风得意,金榜题名可没那么容易,且不说十年寒窗的辛苦,这背后的势力也是极为重要的。
尤其是一个家室平平,出身卑微的学子,要想出人头地,少不得拜在某位大人门下,充当门生,日后若是一朝及第,也好有个相互照应。行贿,拍须溜马......这些平日里为文人所不齿的行径顿时变得稀松平常了起来。
就姬灵渡所在的洛府而言,白日里猛地一瞧,当真过年般热闹。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拜门贴撂了厚厚一堆。门槛几乎要被人踏破。
方才从外头回来,远远的,姬灵渡就见有道挺拔的身影负手立在大门前,若不是姬灵渡出现的及时,那人怕是早就要被守卫像驱赶苍蝇般赶走了。
不用姬灵渡打招呼,看到他时,那人已经自行大步走过来拜会了,竟是半个多月未见的秦江。离得近了,在看清姬灵渡后,秦江眼底闪过一丝迷惑,连本要说出口的客套词汇都忘了,只是楞愣的站在原地。
“秦江?”
姬灵渡见他神色不对,只好自己先开口道。
再望向他手中的帖子,顿时心下了然。
“秦兄,何不登门拜访?我也正好为你引荐一二。”
“洛兄,是我失礼了。”秦江赶忙躬身作揖,视线却是移了开来,不再看向姬灵渡。短短的几日,两人仿佛生疏了不少。
“无碍。”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