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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往家中行去,离家越近,苏文哲的心情就越焦躁。
他忙了一整日政事,身心疲累。现下还正是春耕时候,苏州各地春耕插秧情况如何还要他明日往各村镇去查验一番,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明明在家这一晚该和琼英好好说说话喝杯酒,安抚交待一番,苏文哲却皱紧了眉头,心中害怕面对妻子古井无波了无意趣的眼神。
就任苏州同知将近两年,他眼看着琼英一日日消沉下去,也已经使尽了法子逗她欢喜。
一开始他拿回来的新鲜东西还能惹得琼英眼前一亮,渐渐时日长了,苏州城又没多大,琼英自己就能把城内走遍,他也再淘澄不出什么新鲜东西了。
就是新鲜的趣事也不过就是那些,琼英西北长大,天高云阔,什么没见过?
家长里短的事说多了让人生厌,政事琼英爱听,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她如此才华却困于方寸宅邸之间,苏文哲看见琼英的表情眼神,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地方没什么熟人,民风又拘束些,琼英找不到说话的人,也少能出去跑马散心,苏文哲一日日的在妻子身上耗费心力,心里也越来越疲惫,直到现在不敢面对妻子。
再不想回家终究还是要回去。
当初是他死皮赖脸硬要琼英与他成婚,把她带到京城,将近十年婚姻,育有景岚景熙两个孩子,他总要对妻儿负责到底。
苏文哲下了马车,提气迈过门槛儿进得府中。
他在苏州买的这处宅子不大不小刚好四进,东边带一个跨院,西边带着花园儿,琼英的正院就在整座宅子正中,住了将近两年,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寻到屋子。
苏文哲离正院尚有一段距离时便听见景岚景熙两个孩子的叫好声,他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僵硬的表情松快了些,露出一个笑来,加快脚步往院内行去。
院子里琼英正在舞剑。
琼英自三四岁便开始习武,小时候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