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连家别墅的三层阁楼上。
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还有那本莫名其妙出现,又不知不觉失踪的画册。
上头画了两幅画。
一副是吊死的猫,一副是一双带血的眼珠,后面的几页被人撕掉了。
不知道是被作画的人撕了,还是后头发现画册的人撕掉的。
当时一心一意扑在寻找外婆的尸体上,画的事情在我心里转了一圈,便被我抛之脑后。
细细想来。
可岚是被吊死的,珊珊的眼珠子被人挖了。
发生的事情莫名的与画册中的画契合。
就像是一个死亡预言,画册上的画,后来相应发生的事。
我倒吸一口凉气。
而今我手上的这张被撕下来的画纸,上头画的是一个人彘。
彘即为猪,便是把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
砍去四肢,挖去眼睛,在耳中灌入铜,使其失聪,用药毒哑,拔去舌头。
难道这样就结束了吗?
即使让其经历这么多非人的虐待,依然让他吊着一口气,推进茅房,让他有知觉的等死。
我颤抖着手,几乎拿不稳手上的纸片。
纸片中寥寥数笔,便把人彘画得栩栩如生,从画中人的头发便能够猜出来,他是一个男人。
被割下来的身体器官被无情的丢弃在旁边,流淌在纸张上的血像是会透过纸,沾到我的手掌上一般。
纸张上那个男人微张着嘴,剧烈的痛苦扑面而来。我随意的把纸张揉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副画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在珊珊与我说了那样奇怪的话之后出现的?
谁都不能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这两句话我放在心里反复的咀嚼,猛得想起,沈冥还在外头等我。
匆匆掐断思绪,把纸团往口袋里随手一塞,便出门。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