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虽不能确定闻清徵是不是在那断崖下伤了眼睛,却有些希望是这样。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证明师尊是回来找过他?他将闻清徵被拖入饿鬼道时掉落的匕首一直珍藏在身边,早已知道他来过那处断崖,但却不知他是否真的下去找他了。
但他心里虽这样想着,又怕真的如他所想,师尊的眼睛是因他受伤的,那样的话他才真是于心不安,余生都难以安宁。
沈昭握着青年的手,感觉他的手冰冰凉凉,没有一点温度,再看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想起自己昨夜失控的样子,心中更是心疼,低声问他,“是不是?师尊。”
闻清徵被他紧紧揽在怀里,周身源源不断地传来青年身上的暖意,但却无法把那颗心捂热。
青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是千年万年如一的漠然,如高山积雪,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那双眸子漆黑清澈,却映不出前方的人影。
沈昭问他,他不会答,而要说些别的,闻清徵也不会回答。
沈昭苦笑一声,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态度来抵触他,原来,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么。
沈昭松开手,把他放在一边儿,不再靠近,声音低低地,似在诉说,“我知道,是我犯浑,我混账,师尊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您也不值当为我伤心难过,好好休息着,我晚些再回来看您。”
他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青年亦一言不发,不知是否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沈昭推开门,看到正守在殿外的赫舒,闭眸,呼出一口气,“你在这里一直等着呢?”他手腕微动,‘吱呀’一声,殿门便被关上了。
赫舒低眉顺目,回道,“是。”
沈昭抬眼,瞥他一眼,知道他既然是在这里守着,昨夜的事他也应知道了。他们前半夜闹腾得挺厉害,到后来切入正题时沈昭才在房内下了禁制,把声音都给阻断了。
“找大夫来开几服药,再拿些化淤消肿的药膏进去,还有……拿些祛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