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还没来得及想自己那一手暗器功夫是哪里学的,便把银针掷了出去。
闻清徵一直都厌烦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从来不教他们暗器毒药之学,但沈昭每每拿起暗器,心中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食指与中指夹着数枚银针,感受到银针冰冷的触感,那一瞬身体便像不是他的一般,手腕微动,便精准地射出暗器。银针的针尖只露出一毫锐利的顶部,一丝一毫痕迹都看不出,无声无息地夺人性命。
沈昭在划出‘沧海流云’之后,灵力已经到了枯竭的程度,但脊背还是挺直着,强撑着没有弯下腰。
他用长剑撑在地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似力竭衰弱,但嘴角却不经意划过一丝笑。
贺云游冷眼看着他,正想着他现在也不过是死撑着罢了,鸩尾针的毒性怕是很快就要发作了吧。
他正想着,右臂忽然麻木,贺云游下意识觉得不好,下一刻,整个右臂如同无数钢针扎过,从骨髓深处升起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我的手……”贺云游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疼得弯下腰,几乎昏厥,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昭。
沈昭一脸云淡风轻,转身,还笑了笑,问,“贺师兄,您怎么了?”
“卑鄙!……”
贺云游捂着右臂,疼痛难当,痛呼出声。
台下弟子看着台上的比试不太对劲,正要上台,台上却蓦然现出几个玄衣人影,浑身的威压如同实质,瞬间就让众人倒退几步。
原来是高台上的几位首座都下来了。
按说他们是不该干扰比试的,但贺知尘看到自己儿子的情况不太妙,神色一敛,便飞身掠下台来,其他几个首座自然要跟他下来。
闻清徵略停了一步,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焦急地飞到比试台上。刚刚沈昭占了下风,几次三番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是劝自己不要着急的,这时候倒是一个个地要护着掌教的儿子了。
“云游,你怎么了?”贺知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