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瑛冷眼看着秦芃,好半天,终于道:“公主是什么意思?”
“我从茶楼中逃脱时,客栈中人都听到了柳诗韵的叫喊之声,然而那时候我在大堂,如果有证人证明了柳诗韵的叫声,也应该有证人证明,我在大堂逃命才是,您说对不对?”
“这些话,你应当找大理寺或刑部去说,”张瑛面色平淡:“老臣帮不了公主什么。”
“大人无需多说,”秦芃抬起手来,含着笑道:“且听我说完。”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去找人问了,不曾想,原来陆大人找来的的证人,正是同我一起逃出大堂的那个……张大人,大理寺卿伪造证据、指使他人做伪证来谋害镇国长公主,您觉得这个罪名,够不够陆大人掉脑袋?”
张瑛没有说话,秦芃靠在长廊柱子上,注视着张瑛的表情,慢慢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我要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张瑛被这话触动,抬眼看她,秦芃叹了口气:“张大人,你一日护着皇室,就是一日护着我,你为何觉得,我会害你呢?”
“公主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瑛终于开口,也不绕弯:“你打算动陆秀?”
“陆秀不动我,我自然不动陆秀。”秦芃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平淡道:“秦书淮打算以陆秀为饵诱你入瓮,张大人,切莫轻举妄动。”
“你为何告诉我?”
张瑛皱起眉头,秦芃抬眼看了看灯笼,眼中全是无奈:“皇权式微,与其要一个坐大的摄政王,我宁愿要一个制衡的朝堂。”
“你和秦书淮不是……”
“红颜易老,”秦芃嘲讽笑开:“谁又知道这份恩情能到什么时候?甚至于,谁又知道这份恩情是真是假?”
张瑛终于被说服,不再说话。秦芃转过身,摇着扇子离开,拉长了声音懒声道:“张大人,您可得好好的啊。”
和张瑛说完话后,秦芃手里全是冷汗,她走出宫外,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