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最终还是没能守住这个秘密。
“娘娘,您……宽宽心。”
春儿本以为贤妃知道后肯定会大吵大闹,但贤妃经过了一开始的惊愕后,就只是平静的听着。
“嗯,本宫知道了。”
有了张项的口供,一切都似乎变得容易了起来。
那些缉事厂不方便动刑审讯,只能暂时收押的勋贵子弟,一夜之间都变了口风。
之前对着缉事厂趾高气昂的大人们,也变了脸色。
缉事厂有了证据,那些大人家里的红木门就成了摆设。
不管里面是否有人,也不论白天黑夜,只要缉事厂想,随时能将宅子封掉,而宅子里面的人则会被立刻押往缉事厂,严加审问。
一时之间,登州城人人自危。
即便是那些未曾参与赌坊一事的大人,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没有人知道,被缉事厂带走的人嘴里会说出什么。
因为能够爬到现在位置上的人,手里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些脏东西。
没有什么人是真的干净的。
而在这一过程中,登州护卫军就尤为被动。
一方面,登州护卫军的存在是为了维持登州城的安危,可是缉事厂这样不分昼夜的抓人,登州城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另一方面,登州护卫军还是一群勋贵子弟给自己镀金的地方,这些人怎么能容忍缉事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撒野”。
“江兄,你爹是工部尚书,你嫡姐还是贵妃,要不你跟你爹说说,这缉事厂也太肆无忌惮了。”
江轻轻成亲后,江柏铭也被江德才塞进了登州护卫军里。
因为江柏铭无心那些圣贤书,薛姨娘就想着让江柏铭能在护卫军里混个前程出来。
江柏铭虽然是江府唯一的男丁,但毕竟是庶子,出门在外的,难免被人瞧不起。
尤其是这登州城,皇墙根,石头掉下来都能砸到一片贵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