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郑家运船的人来说,倭国已经有不少地方播种,产量低,也不好吃,甚至还不如黑米和小米、高粱,但关键在于耐旱,只需少水则可成活,随便抛洒,不怎么去管它也成。国华,前次我接到吴次尾的书信,他路过河南回南都,一路但见赤地千里,处处都是饿死的人,全家老小一起死于途中的情形,非止一例。如此惨事,我读了也是十分伤心。虽然我不是河南人,亦不是陕西山西人,但人同此心,试想自己的家人父子饿死于途是什么感觉,那心就象是在油锅中来回反复的煎炸一般……现在我浮山这里是高产了,但天下之大,不能实行大人之法的地方也极多,如果能推行这些不畏寒而耐旱的异种,天下人少点冻饿之苦,便是足了我平生之愿了!”
陈子龙又黑又瘦,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咽。
如此看来是吴应箕的信给了他很大的冲击,这些南边的才子向来风流自诩,一向又居住在南京和苏州等富裕地方,平时虽然读书不止,但也追欢买笑,管天下再乱,也只是嘴上谈资罢了。
现在有自己的亲朋好友亲写书信过来,言及惨状十分详细,如历历在目,这自然也是给了陈子龙很大的冲击。
张守仁也是心思复杂,他一直是把浮山的事放在首位,而现在陈子龙的话也是叫他有点惭愧。玉米和番薯只是兴之所至叫人引进,而随着种种办法的实行,浮山这边作物的产量已经大为提升,所以对新品种的事自己已经不大放在心上。
但想想陕北和晋北那样的地方,根本搞不起自己这生态圈来,想叫百姓能过上温饱的日子,一则是将来科技进步,二来便是这些可以对抗自然的种子。
他心中复杂,一时只抚弄着那玉米种苗,喃喃道:“这东西是耐旱的很,但开初不识其法,产量不会很高的。”
在农作物的栽培历史上张守仁是有所了解,玉米这玩意一直到康熙中晚期才真正推广开来,种植之法也是渐渐成熟,产量也渐渐提升起来,有了这玩意,加上番薯,中国在乾隆年间人口大爆炸,人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