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崔若颜认真的点了点头,却是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陆瑾愣怔少顷,忽地感激笑道:“如此说来倒是麻烦娘子了,多谢娘子在我重病昏迷的时候照料于我,谢谢!”
“陆郎君何须客气。”崔若颜轻笑莞尔的言得一句之后,又继续说道:“若非郎君你不顾危险潜入海寇船只上救我,说不定此刻我还在海寇们的手里,若颜此举也是投桃报李而已。”
陆瑾咧嘴虚弱的笑了笑,这才有闲暇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疑惑问道:“我们莫非还在那座荒岛之上?此乃谁的房子?”
崔若颜轻轻颔首,出言解释道:“这间木屋应该是过往渔夫临时休憩所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恰好住在里面的渔人乘船离去,与其失之交臂,看来我们还是被困在了岛上。”
陆瑾默默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崔若颜的相扶下走出寝堂,在前院转悠观察了一圈之后,他这才神色凝重的言道:“崔娘子,你可有觉得海寇擒你之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闻言,崔若颜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点头言道:“郎君这么说起,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我前来白鲨岛的时候,可是一直未对任何人提及过自己的身份,而且行踪也是极其保密,怎会被这些盘踞在海面上的海寇知晓?倒是甚为奇怪。”
“娘子说得不错,而且还有一点,我终觉得这些人似乎并非海寇。”
听到陆瑾这一句话,崔若颜那双远山黛眉眉梢猛然一抖,显然非常吃惊,很快她又镇定下来镇重其事的问道:“陆郎君何出此言?”
陆瑾像是早就已经经过仔细判定,口气低沉而又舒缓:“不瞒娘子,在下也算经历战阵,见惯生死,对于刀口舔血的人物,比如说那些征战军卒,都是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盖因经年厮杀,这些人身上都会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杀气,但那天我观那些海寇,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有残忍好杀之色,怎么说呢?他们似乎就如同豪门大族护卫私兵一般,空有花架子,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