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官道上走得大概盏茶时间,领头的苏令宾纵马经过一座石桥之后,突然调转马头下得官道进入了一条朦朦胧胧的沿河小道之内。
陆瑾眉头一扬,调转马头紧随其后。
走得片时,凭借着当空皓月撒下的那一片银辉,眼力极好的陆瑾突然发现沉沉树林的那边似乎有一段黑蒙蒙的围墙,策马过去一看,果然是一间中原山野惯有的山神庙宇。
这片庙宇显然荒废了已久,外面砖败墙污,院内更是杂草丛生,下马进得庙宇正殿一看,其内更是神象歪斜蛛网尘结,透露着一股荒凉落败。
陆瑾环顾一看,真有些佩服苏令宾超强的记性,毕竟在沉沉深夜寻路,且还是找一间三年前经过的山神庙,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准确找到,实在非常难得。
正在他思忖当儿,突又听见殿内轻轻响动,抬目望去,苏令宾正将散落在地上的断木烂柴收集在一起搭建篝火,动作非常的熟稔。
见状,陆瑾心念一动,笑问道:“看苏娘子模样,似乎经常过这种露宿荒野的生活啊。”
苏令宾吹了吹火折子,抬眸笑道:“陆郎君真以为令宾只是那种体弱较贵的青楼名妓么?在那之前,我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这样的生活稀疏平常。”
闻言,陆瑾突然想起裴淮秀曾对他说过,似乎苏令宾本也是官宦人家之女,只因阿爷得罪朝中权贵而被外贬为官,想必苏令宾也曾有过一段坎坷的经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篝火火苗跳动间,两人默默地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陆瑾觉着与苏令宾这样孤男寡女沉默以对,似乎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问道:“对了,听闻苏娘子你在洛阳时鲜少参加这样的寿诞,为何今次却为盐帮帮主破例,还不惜飞快赶路前往呢?
苏令宾轻轻地咬了一口手中蒸饼,言道:“陆郎君可了解盐帮?”
陆瑾略一沉吟,笑道:“只是道听途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