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在热闹地欢庆和祝福,陶韧感动地说着致谢和感想,赵雪行站在她身边,微笑点头。
段竹听的不算认真,但也没别的事可做,只好听着。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一半,许多人中途就有事离场,谁让她没事呢。
众人又鼓起掌,段竹看她说完,也温柔地鼓起来。还没放下,身边坐进一个颇长的身影,带着一片让人无法忽视的蓝意,她不必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很伤心吧?”郑禹棠满怀恶意地道。
段竹疑惑地看向他。
她的反应比郑禹棠预料的平静许多,他不自在地侧了侧身,道:“你不是很喜欢姓赵的吗?”
段竹回道:“我也以为,你不是喜欢小桃吗?”
郑禹棠磨了磨牙:“前两天都一起约看电影了,我还当你替我把他解决了,真是没用。”
段竹笑了:“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追求人还指望别人为你解决障碍?”
郑禹棠几乎想站起来和她吵架——简单的头脑认为,角度的提高有助于气势的提升——但这里是晚会,陶韧还没从台上下去,他只好忍了。
他继续输出:“总比你死皮赖脸贴了六年还被抛掉的好。”
他等着段竹反击,但旁边忽然无言,他心头一跳:难道我这句说的太过火了?
他转头看,段竹果然垂着眼睛,落寞地盯着桌面。
郑禹棠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你别碰瓷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凭本能说下去,“你要是敢碰瓷我,我可不是好碰瓷的。……礼服不是你剪的,我就不追究以前的事了,你别得寸进尺。”
段竹忍不住笑起来:“只是觉得和小朋友争论有点过分。”
郑禹棠一边莫名松了口气,一边又炸毛起来:“谁是小朋友!你还想方设法去我的宴会……”
段竹懒得和小朋友计较:“小桃讲完下来了,你不过去吗?”
郑禹棠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