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也很轻:“徐阿姨之所以那么认定我会死,应该是因为她刚认识我爸那会儿,正是我最混账的时候。你应该听说过。要是按照我当时那个作法,今年清明,你就该去坟头给我烧纸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手被人打掉了。摸不到小狼尾了。
“其实医院里,像我这样的病人很多。我不是特例,也不是特殊的,更不是最严重的。”季寒舟继续哄人,用食指挑了挑顾言喻的下巴,轻笑道:“别担心。有些人一夜之间觉得天都塌了。有些人原本还好,只是偶然看见家属背着他们站在走廊拐角哭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没那么幸运了。”
“我刚检查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懵了一下。但是后来想一想,我得这种病也正常。身体是我自己的,可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却从来没有善待过这具身体——也没有善待自己。”
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