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跟徐依梦搬进红砖楼的时候,有些素质低下的街坊大妈都在揣测这对母子是被哪个富贵人家赶出来的小三和野孩子。
除了林镜辞敢跟他混在一块,没有几个不是孤立他的。
那种感觉很空,小时候怕,长大不怕了。
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
“你早说啊。”季寒舟将筷子杵在餐盘上,身子往前探了探,勾人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调调:“我白憋了一上午,都没敢跟你说话。”
顾言喻夹米饭的手顿了顿,这货虽然说话有些浪,但他还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好像被保护了。
这傻逼是怕连累人,所以在老老实实在桌子上趴了一上午?
那按照他之前的活跃程度来看……确实憋得够呛,难怪老用头蹭他胳膊肘。
顾言喻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呵了一声:“算你办回人事。”
“狗币,吃饭都不等等我。”慕天遥端着餐盘坐在季寒舟旁边,他今天看着有些没精神。
段弋紧随其后坐在他大哥另一侧,环顾了一圈说:“这群人,连真相都没弄明白就搞孤立那一套,黄友安那混账简直不要太欠揍,寒哥你打他就是替天.行道。”
顾言喻默默吃饭,不参与话题。
今天食堂做的凉拌西兰花味道不错,很爽口,他又多吃了几口。
慕天遥问:“李岩把你叫去办公室怎么说的?这件事怎么处理?”
“没怎么处理,我都认了。”季寒舟正专心在餐盘里挑西兰花,随口说:“写份检讨书,勒令休学一礼拜,到时候再赔点钱就完事。”
慕天遥:“啊?”
段弋:“啊?”
顾言喻也抬眼看他。
黄友安第一时间去做了验伤,全程对那几个参与打架的狐朋狗友只字不提。
报告在手,人证也有,再加上上回在操场的事,种种迹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