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先生站了起来:“尚可,坐得远些,反而看得清楚哩。”姚妮挑着他问话也是有原因的,这位带着个小书生跟着帮他记笔记,就是因为他眼睛是个老花!看书看字都要拿远了来看。
姚妮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容特别不像好人,努力让自己笑得诚恳一点:“我这里正好有一物,可解君忧哩。”
她来的这一出,听的人都觉得新鲜,心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讲课啦?讲眼睛?这个……听说她有个徒弟好剖尸体的……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范姜柏与姚妮对望一眼,就从讲台抽屉里扒拉出一个匣子,里面许多镜片儿,又拿上眼镜框子,先给老先生罩脸上:“先戴上这个,我给您试试镜片儿,看哪个更合适。”
换了几个镜片就有合适的了,只是老先生头回戴老花镜,眼略晕,头略懵,却也不妨碍他说:“我看清楚啦!”果然,就能在正常距离上看书了。当下香附与叶铭等也来凑热闹,帮着其他几个眼睛不好的老先生试戴眼镜,也有合适的,也不度数不太对的。范姜柏都许诺:“等回到了城里,再给几位配。”又记下他们的姓名住址――这些其实本来都打听过了的,这时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又给一个近视眼的年轻书生找了副合适的近视镜,这才开始上课。底下还有些人心不在焉,在想眼镜的事儿。
皇帝派来的那个翰林心头一动,跟年轻书生借了眼镜,暗暗点头,把这一条也记了下来了。
姚妮今天讲的还是她的马哲与政经,正讲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就见旁听的小新刷地一动,桌上的镇纸飞了!她甩出镇纸就砸中了书生里的一个生面孔,这人留漆黑的一部大胡子,与所有没有功名的士子一样,穿一身白衫,被小新一镇纸砸得趴地。然后就见小新姑娘杀气腾腾地抄起桌上的砚台来,冲上去就拿砚台当板砖使。
小新姑娘可警醒了,对于杀手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敏感!正那儿认真记笔记呢,忽然就觉得有杀气!然后想都没想,抬手就飞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