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叫“嫂子”的,有喊“弟妹”的。里面的女眷们听着也跟着笑,叶冀的妻子笑道:“他们就那样儿,不会闯进来的。”一群女人又叽叽喳喳,说当初自己成亲时如何如何,最后这群怂货都只敢在外面叫两声,然后就被叫到前面喝酒去了一类。
瑶芳只管坐在床沿儿上微笑:“倒是热闹。”她就爱听这声儿,以前想听都听不到。
见她大大方方地说笑,女人们也渐渐放开了,还问她些与姜长焕相识的旧事。这些女人里,倒有一半儿是门当户对的姻缘,也有不少是与丈夫自幼相熟的。京城的勋贵人家,经过数代通婚,总能有些七弯八绕的干连,又或同与一家有亲,又或彼此祖上有旧。一个说“小时候他可傻,”另一个讲“以前长得可丑了,后来看惯了,倒没那么难看了”。
过不多会儿,开宴了,女人们出去吃酒,姜长焕也被狐朋狗友架着去灌酒了。青竹这才得空给瑶芳端了吃食来:“好歹垫一垫,他们那头还早着呢。”绿萼道:“咱们这里还好,就是等,前头姑爷不晓得要被灌成什么样了。”
瑶芳笑道:“你没听她们说么?既然闹洞房都只是吆喝两声儿,喝酒也该是有数儿的。”真要搅黄了事儿,还不得结仇?
大家都有分寸,打定主义将他灌在将醉未醉的样子。岂料姜长焕也不是一个人,他从北镇抚司喊了几个同僚来。往日驾帖的货往他背后一站,搞得要灌酒的人骂他奸诈。
姜长焕安然无恙地挺过了整场,脚步一点也没踉跄地回到了新房。
(河蟹的钳子继续剪过)
次日醒来拜舅姑,简氏两眼笑成一道缝儿,对瑶芳道:“他可算是如愿以偿了。”喝了媳妇茶,再给一红包,倒是与给长媳的一样。
其实是见兄嫂。
姜长炀不知道她的古怪,却知道这弟媳妇值得重视,礼貌极好。及见嫂子,却是瑶芳先问:“未知阿嫂名字,好叫我知道了,叫他们跟着来的人为尊者讳。”
叶氏拉过她的手,在掌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