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咱们的事儿啊?”咒贺家全家不得好死。元和帝听了很不舒服,喝道:“休得胡言。”
往常又不是没咒过人,怎么这会儿开始说我不该咒人啦?吴贵妃哭得更厉害了:“您这是要我的命啊!”逼着要元和帝答应了立她儿子做太子,旁人谁生的都不行。元和帝莫名其妙:“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此?”吴贵妃抽抽答答地道:“那要中宫有子,也不行?”
元和帝沉默了。凭良心说,叶皇后要真有个儿子,还真是特别的合适啊!虽然叶皇后让他不大舒服,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总透着“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信息,明明应该是朕看别人都是傻子的!
吴贵妃急了,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将元和帝给哭得烦了,甩袖往前面看折子去了。一看,好么,又是请他早点给儿子找师傅读书的。到哪儿都不得清净!元和帝忿忿地一甩折子,跑去清凉观清静了。到了清凉观,越想越生气,他也清净不下来。伸手要捞本书来看,现架子上的书少了一本!
元和帝借机生事,大大地了一回火,直到内官小声地说:“您借给二郎了。”
宫里叫二郎的,就是姜长焕一个人,因他是南边儿来的,还带着这习惯的称呼。元和帝的次子,并不以此称呼。
元和帝便命人将他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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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焕到了清凉观的时候,元和帝已经随手捞了本书看了好几页,心情渐渐平复了。看到姜长焕,并没有立时作,面无表情地晾了他足了一刻钟,才说:“过来,坐。”
姜长焕见元和帝一身道袍,头上却还带着乌纱翼善冠,正盘腿坐在一张蒲团上。他便也不客气地过去,在旁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了。元和帝见这个族侄行止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怯场,眼睛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好奇,嘴角微微地往上翘着,歪着脑袋看自己。一看就是优渥又舒适的环境里生长出来的孩子,看着他的样子,也能让人舒适了起来,仿佛自己就处在他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