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儿,担心父母却是人不能免的。”
贺成章道:“马上就能见着了,好好尽孝。”
姜长焕道:“大郎也对贺叔父提个醒,今上,不大好伺候。”
贺成章在京城居住了这几年,对元和帝的行为方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更兼他妹子时不时在耳边刺那么两句,心有戚戚焉地道:“正是这个意思。太费脑子了!”
两人生出知己之感,一路闲谈,说着局势,贺成章提醒姜长焕:“府上在京城没几个熟人,且把亲戚走一走。各地藩王枝属皆不在京中,以武起家的勋贵们还是有的。譬如叶国公,就是在楚地与长公子共事,这也是条事由。前线将官,家在京城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令尊恐要做一回信使。”说着,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色。
两人一道说,一道走,将见父母的紧张激动得到了大大的缓解,路也不觉得长了。到了驿馆门前,只觉得话还没有说完。驿馆前站着一个熟人,贺成章跳下马来,还与他打了个招呼:“林兄。”
林百户这一路就是混资历去的,原就有门路,今番护送两家北上,奔波个几回,上下打点一下,等战事结束,千户不好说,副千户妥妥就有了。见了贺成章也是笑逐颜开:“少年进士,前途无量,”又向姜长焕行礼,“这必是少公子了!我在湘州见到令兄,少年英雄!少公子与他眉眼间十分相似,日后必也英雄了得。”
姜长焕实实在在扶住了他的胳膊:“一路有劳。”
林百户笑道:“不敢当。请――”
引二人拜见父母。
姜正清品阶高,又是宗室,居在上房,贺敬文便在旁边的院子里住下,此时却都在上房说话。姜长焕与贺成章联袂而来,各自拜见父母。分别三年,再次相见自有无数的话要讲,林百户识趣退下。
简氏看到小儿子长得高挑俊秀,与正在血火里拼杀的长子长得越来越像,又想起长子来,哭道:“我的儿啊!”姜长焕从她的怀里挤出半个颗脑袋,头上新戴的金冠也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