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七郎那长相,就该知道,我家七娘是很不差的,如何?”
容阁老道:“至于令尊,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内阁今早才建言陛下,将他与姜正清一同召回。这么些年,他们也辛苦够了,是该回来了。陛下已经允了。”
贺成章松了一口气:“但凭长辈们做主。晚辈这便回家先禀告祖母。不瞒世伯说,正因得了消息,道是前方的事情太多,家父官职低微,弹压不住,想求救于世伯,将家父调回来的。”
容阁老道:“可真是巧了。”心里更是满意,贺成章欲求之事已经达成,他还能坦言相告,实在是个可靠的人。
三人又说一会儿话,容二老爷越看这女婿越满意,还要拉他去见老夫人。贺成章去了一块心病,自不推拒。事虽不曾定下,两家已心知肚明,老夫人身后屏风里,也不知道躲了多少女娘,将贺成章从头看到了脚。隐约有一声“那书签可丢得有准头”,又是一阵轻笑。
容老夫人得此孙女婿,更是开怀,笑对儿子们道:“你们办事,我真能放下心来了。”又问贺成章的情况。容阁老已经有了腹稿:“儿使人紧随天使南下,亲自修书一封,与他将事讲明。总不会有人比我的手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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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没有人的手比他更快,一来榜还未曾放出,二来贺敬文还不在眼前。便是罗老太太,也不能越俎代庖,决定了贺成章的婚事。贺成章心里有数,二月底一放榜,他在二甲最末一名,身价倍增,想收他做女婿的人不知凡几,皆被他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擅应。”给拦了回去。
与他这般烦恼相比,容蓟就要轻松得多。他因家世既好,相貌也极好,被皇帝有意点作了探花。本该是最抢手的一个,只因有个阁老的爹,没人敢抢他,都眼巴巴地往容阁老、容老夫人那里凑。能往这二位眼前凑的,都不是一般人儿,两位也有些眼花。好在容蓟还年轻,拖得起,慢慢相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