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当时老太妃看着曾孙,也就是这么一眼,世子妃忙不迭将世孙抱走,太妃微笑着说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惊得他寒毛都立起来了。
【苍天!她那是什么眼神?!当我是不懂事的孩子么?我哪里不懂事了?我读书认真、弓马……也很娴熟好吧?会哄爹娘、会逗……咳咳,你爹!打从见了面……等等!】姜长焕的手停了下来,脸色比被灌了一肚子水的时候还难看。这熊孩子终于现,自己有些事情好像处理得不太对。更悲催的是,他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把自己当不懂事的小孩儿的姑娘。
悄悄再看瑶芳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长得好看――原来我挺喜欢她的啊!姜长焕扯下布巾捂在脸上,深感自己过去两年丢人丢大了,还浪费了许多时间。家里爹娘琢磨着给他哥说媳妇儿的事他颇有耳闻,难免开了一点这方面的窍,较之同龄人,他想的也就多了一点。
多了这一点,就要了亲命了,越想越脸红,险些呻-吟出声――我怎么就这么傻呢?之前一定傻透了啊!哪有那样傻兮兮的去招人白眼,还自鸣得意,以为人家会多看我两眼的啊!!!
瑶芳见这孩子一会儿如全拼头,一会儿又捂脸当雕像,生怕他自己把自己给闷死了。叹一口气,轻轻戳一戳他的上臂:“别蒙脸,擦擦头,到了县衙洗澡换衣裳就好啦。你出了这样的事儿,令尊令堂哪怕责骂几句,也是因为担心你。以后不犯就好啦。自己小心着些儿。”
声音轻轻的,入耳能把人都烤化了,姜长焕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铁匠刚从炉子里掏出来的红铁块儿,快能把湿衣服都给烤干了。胡乱点点头,想想不对,又把布巾罩脑袋上慢慢擦了起来。
瑶芳轻声道:“宁乡县的彭知县与我家是熟人,我与阿姐现借住在他家,你且安心住下,等着家里来人接你。”
白布巾上下动了两下。
“到了那里,我说与彭娘子,请个郎中给你看看,许要喝些压惊的药。”
白布巾又上下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