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举的,世子不是个天生的痴呆,做皇帝的先前给了楚地那么多的优待,放傻子手里,他乐意,放个正常人那里,他该不舒坦了。随手也要布两颗钉子下来。比一比我爹,又傻又直,长得还不错,大小长短正合适,可不就他了么?
张先生见她不肯再说,解释道:“我并不是不信小娘子。”
瑶芳择了能说的说了一句:“傻子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张先生顿悟:“东翁那里,我去说。”
“还有彭县丞,人都知道他家与我家好,我也是不忍心他家受罪,也是不想家父被连累。告诉他一声儿,汪知府要是咬他了,他只管什么都不要分辩,拿出银子来完事儿。互相咬着,难看!”来查案的一定不是皇帝本人,没必要这么表忠心,前头州府那么一群人顶着,也不会拿彭县丞开刀,别争那个出头露脸的机会了。
张先生一一记下。
瑶芳又说:“还请先生提醒家父家母,预备些个盘缠,好送李千户。汪知府不会放过他的,他们是宿敌。狗咬狗,满嘴毛,可李千户帮过我们的大忙,不能叫他净身上路。好歹帮衬些。至于其他人,就不用管了。武备不可松驰,没有一个皇帝会不留意这个的,千户所要来新千户了,大约……也是在明年,可得预备好了见面礼。家里,怕是不宽裕呐!”
张先生终于听到一样他想到的了,点头道:“这个我已经说与太太了。东翁也是宽厚,踢斛淋尖也只轻触,亏得家底子厚,不然早赔干净了。”
瑶芳躬身退后了半后,一施礼:“先生恕罪,是我轻狂了。”
张先生叹道:“我盼着小娘子多撑起些事儿来呢,咱们更难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瑶芳这回却没有随他一道叹气,一扬眉对张先生道:“先生何必忧愁?若我估计得没错,家父怕要做湘州知府了。咱们能做的事情,就要多得多。”
张先生受到她这气势的感染,也笑道:“到时候,我又要偷东翁的大印,给小娘子印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