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起话来:“娘以前教我,今日事今日毕,做学问尤其如此。她勤学好问,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老安人气得茶都喝不下了:“都走都走,就知道你们都坐不住,留我一个人念念经还清净。”将人都轰走了。韩燕娘故意留了下来,陪她念了两卷经才回去。罗老安人气头上也不与她搭话,默念着经,念完就要洗漱歇息。
瑶芳已经光明正大地叫绿萼捧着书,自去了张老先生那里。老先生对着月亮喝酒,诗兴还没出来,只管看着月亮乐。瑶芳见,笑道:“先生这是饿了,想吃饼?中秋没到,可没月饼吃,烙饼倒好有两张。”
张先生一口酒喷将出来,狼狈地站起身:“吓我老大一跳。”
“我又不是鬼。”
“不不不,你这么晚过来,必是有事的,比鬼还吓人。”
瑶芳掩口直笑:“是有事,书里有几处不明白的,特意来问。”
张老先生猜疑地打量着她:“小娘子一向沉得住气的。”
瑶芳自绿萼手里取了书来晃了一晃:“我书都带了来啦。”
张老先生将信将疑:“到书房吧。”张先生的书房在卧房时头,将五枝烛台上的蜡烛都点了,问瑶芳有何不懂处。瑶芳将不懂的地方拿来问,老先生一一讲了。将书合上,又不话,只看着小女学生。
瑶芳道:“先生有没有数儿,彭县丞以前陷得有多深?家父到来之前,他是否与汪知府有所串连?我说明白点儿,那些个脏钱,他拿了没有?被人记过账了没有?”
张先生道:“这个并未听说,不过以我之见,大约是有的。”
瑶芳道:“今天就给他送信,叫他赶紧平了账。若平不了账,便将拿钱全吐出来!给我上封条!就说一文没动,只是汪某人势大,不敢不从,亦不敢上告,唯恐消息不出大门,便要被汪某人察觉,要他好看。”
张先生沉默了一阵,问道:“会查得这么深?”
瑶芳道:“今年不过元和三年,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