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是被利用还是与人合谋,告诉他,查明了湖广道御史若与汪知府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要他往湖广道御史那里喊个冤。汪某人盘剥之下,流民成灾,他见天儿地抓盗匪,兄弟都折了许多。因家父不肯同流合污,便要赶他走。”
张先生心头顿时一松:“是极!”连李千户可能吃空饷的事儿都推给汪知府了!这一手,真是绝了。女人真不可小视,不过是给她多读了几本书、讲了些个后宅妇人未必知道的事情而已。近来看她憨吃憨玩,还交了些小姑娘做朋友,以为她放下了,没想到这是在面壁十年图破壁呢。
瑶芳又说:“趁着新君逾期,正热乎着。这汪某人在本地,大概有些时日了吧?该走了。我们也不用新君夸,只要他觉得满意,就好了。”
张先生虚心问道:“还有呢?”
“要快!”瑶芳斩钉截铁地道,“我生日快到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过完生日,悼哀王就要死了。小畜牲就要得势了,咱们的麻烦,也要来了。早早地将这里的乱事揭到朝廷上去,能引起朝廷重视,整肃地方,使反贼无势可倚,也是功德一件。退一步讲,悼哀王薨,是件大事,总要忙乱一番,没有叫他搅了咱们的案子。案子一拖,夜长梦多。战决。”瑶芳最近颇为担心,若是真有这么一件事情,张老先生怕是要殉国的,她那个蠢爹,估计也要陪着。
正想着,后面传来贺敬文的怒吼,瑶芳誓,她这两辈子头一回听到贺敬文吼这么大声:“我就想认认真真秉公断一回案子,怎么了?哪儿错了?!”
师生二人面面相觑,张先生道:“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韩燕娘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你有本事惹事儿,有本事平事儿啊!管杀不管埋,你算什么本事?!旁人都要累死了!”
瑶芳一怔,轻咬了下唇,拽拽张先生的衣袖:“先生能想个办法,叫我见那妇人一面么?就今晚,越快越好。摒退了闲人。”
张先生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