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改相信上司就这样结束了酒宴!在他们的心里,以贺敬文之迂腐,怎么会妻子说什么就听什么呢?酒宴上让男人少喝酒,多扫面子的一件事?难道知县也是个悍内的人?
同样的猜测在许多人心里酵着,并且越传越离谱。
已对贺敬文有些改观的谷师爷却不开心了,惧内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只要男人大事不糊涂就行了。然而观贺敬文行事,其实是有些糊涂的,糊涂又惧内,这就很不好了。闷头喝了一口酒,谷师爷扯了扯张前辈的袖子。
张前辈微笑道:“何如见了东翁再想其他?”
“前辈到现在信前程光明?”谷师爷以为张前辈是个明白人,不至于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
张前辈索性将谷师爷扯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里,一人一盏清茶,也不须往谷师爷家去喝酒,就先将一些底牌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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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师爷自进了张前辈的住处,眼睛就有些不够使。单瞧这住处,说张前辈是贺知县他爹,都有人信。贺家待张前辈委实不薄,张前辈肯出此大力,也是情理之中。可这并不是说服谷师爷的理由。
张前辈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东翁与京中容尚书家乃是世交,东翁祖上有恩于容氏。”
谷师爷一颗心放到了肚里,一拍桌子:“干了!”拍完又讪讪地问,“怎么做?便是容尚书的亲儿子,若是冥顽不灵,仕途上恐也难有进益的。”
张前辈低声道:“不就是迂腐么?迂腐也好,至少,不会做一些犯法的事儿,也不会有损私德。这两样,但凡犯了的,只要有人想整你,就没法儿剖白了。”
谷师爷看着张前辈红光满面的一张脸,十分不明白,遇上这么个糟心的东家,他怎么还能保持这般圆润的状态?“可要是人太傻,没人坑他,他自己就能坑死自己。”
这可真是大实话!张老先生深以为然,面上却还要作高人状,捋一捋胡须:“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