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经常想不起自己是谁?”王大夫问。
何萍点了点头,感觉终于找到知己了,或者说,找到有谱的了,开口道:“王大夫,我……经常做噩梦,梦里是个少女,被坏人囚禁在地下室饱受折磨,一直出不去,所以精神出了问题,产生了幻想,幻想出眼前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何萍。”
说到这里,她见王大夫扶了扶眼镜要说话,忙又道:“可是……我一点也不认为眼前都是那个少女的幻觉,我觉得我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的老公,家庭,儿子,包括你,都是真实的。”
说完,她低下头,紧紧抓住眼前的被单,用力摩擦着,似乎要用这种办法来证明眼前的世界才是真的。
王大夫没吱声,空气里荡漾着一股子消毒酒精的味道,外面的光暖暖地晒进来,成了浮游,在何萍的眼前漂浮着。
“你是想要我帮你确认,现在这个世界才是真的,是吗?’王大夫沉吟许久,缓缓开口。
何萍见她识破自己的意图,打了个寒战,抬头道:“大夫我……我……真的不要回到那个地下室……”一想起那阴森可怕的地下室,那恶魔即将到来的脚步声,何萍简直要爆炸。
“在地下室,有什么……哦,就是说,有什么线索什么吗?有什么很明显的标识?”王大夫问。
何萍想了想,眼前忽然跳出旧报纸上那一行红色小字——“哮喘再发作三次就完了。”
“好像墙上的旧报纸上写着时期,还写着哮喘再发作三次就完了。”何萍打了个手势。
“那就是最后时限。”王大夫意味深长地道。
“什么时限?”何萍问。
王大夫摇了摇头,没有立刻回答,低着头沉思半晌,开口:“哪个世界是真的,何萍,请恕我不能告诉你,你要自己去找。”
何萍一听急了,正要说话,见王大夫摆手道:“听我说,你见过精神病人吧?”
何萍现在对这个词有点敏感,想起刚才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