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对阮谦下落自然也是挂心,而且此事与她无涉,谈论起来也能缓解尴尬,听阮慈细说姜幼文所见,不由皱眉道,“黑影……这,倘若谦哥在南株洲已入了此门,我却是丝毫线索都无。谦哥自从家变以后,性子阴郁了许多,颇有心计城府,很能忍耐,并非什么都与我说。当时我也只是凡人,若那黑影真有这般能耐,只怕我也难发觉什么不对。”
虽说已是千年以前的往事,但修士的记忆都是极佳,除却那些因牵扯到道祖,存在被更改可能的往事,可能记忆不清以外,对人生中所有苦痛欢欣,都不会淡忘,只会随时间稍减浓烈而已。阮容回忆了半晌,面上迷惘之色却是渐浓,转向阮慈说道,“说也奇怪,当时在南株洲,和你分手之后,被周师兄接到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阮慈叹道,“看来谦哥背后,十有八.九也是一位道祖了。你们二人分开以前,你的际遇都和他有关,那道祖对过去尚且举棋不定,你自然记不清楚。至于柳寄子……”
柳寄子很可能就是洞阳化身,阮慈也不知该不该揭破这一点,阮容却是点头道,“柳寄子是洞阳道祖之徒,我和谦哥分开之后,几经劫掠周转,和他一起探索遗府,那段记忆如今也不太清晰,或许是因为洞阳道祖的境况也十分危急,或有完全翻覆,彻底陨落的可能,到了那时,我也会跟着一道陨落。”
阮慈却不料柳寄子是这般和阮容陈述身份的,现下回想,洞阳道祖似乎也没有承认柳寄子便是他的化身,只不知他是否有意抹去了柳寄子对自身来历的认识,便好似王真人从过去之中,择下一段自己似的,道祖择下化身之后,也可根据情势扭曲其的认知。倘若柳寄子只当自己是洞阳道祖之徒,那么他的确可以修持功法,晋升境界,遇有机缘,就此独立,成为真正个体也不是不能。这样若是洞阳道祖本体陨落,柳寄子将来冥冥中还能收回一大部分己身的残余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