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阴阳岭,难道就是山林腹地那道山岭?
程刚见柳云姝对阴阳岭感兴趣,先是同李伟对视了一眼,李伟微微颔首,程刚方才接着说。
“阴阳岭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我们那儿的人说阴阳岭就跟阴阳八卦阵似的邪乎得紧,明明就隔了一道岭,山岭两边草木却稀疏有别,就连结出来的果实和生长的草药都差别很大,就拿山核桃来说吧,岭南的核桃个大清香卖得上价,岭北的核桃个小又苦又涩,压根都没人吃,就更甭说拿出去卖了。
阴阳岭在我眼里就是道明晃晃的分水岭,收山货,采草药,甚至就连砍柴,我都坚决不过界,我爸脾气倔,总叨叨我岭北的草药山货也是山神的馈赠,不容浪费啥的,每回只要我爸进山一准儿往岭北走,我都跟他说了岭北的草药山货外面嫌弃不收,但老爷子劝都劝不住,我也就只能随他高兴了。
不过早年我小时候啊,阴阳岭两边还只是草植什么的有差别,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动物好像都被阴阳岭给隔开了,偶尔陪我爸去岭北那边收山货采药,我就越观察越觉不对劲儿,在岭北这边设的陷阱,兔子野鸡啥的一个都摸不着……”
柳云姝越来越确定,程刚口中的阴阳岭就是她此前发现有问题的那道山岭了。
想到岭北腹地的异样,再结合程父伤口的病变来看,柳云姝心口蓦地一紧,心中的那个怀疑,令她通体发寒,柳云姝眼眸低垂,不想叫两人察觉她眼底深处的肃冷。
柳云姝久久不语,程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云姝妹子,怎么了?莫不是我爸这伤口总是发炎,跟他老进山采摘山货有关吧。”
柳云姝微地眼睛眯起,“可能有关,毕竟在山林腹地钻难免被野草荆棘剐蹭,伯父的伤口很脆弱,很容易被感染。”
程刚大受打击,狠狠搓了把脸。
“以后别再让伯父进山就好了。”柳云姝宽慰到,然看向程父的目光却分外凝重。
“嗯嗯,一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