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不做人,何佳朝走廊大吼了一声“春宵快乐!”,就躲得飞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被震得发颤,耳膜发出抗议的神经冲动,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春、宵、快、乐?!
宁芯整个人斯巴达了,牙关咬得死紧,脖颈到脸颊热得发烫,脸色甚至有向紫红转化的趋势。
姓何的!等你醒来!
我他妈一定要跟你绝!交!
宁芯这个人的确是没什么节操,但也分情况,她是主动方,调侃别人的时候,那浪到什么程度都没关系;她是被调侃的那一方,大多数时候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前提是……别动手。
胸腔处传来的疼痛分不清是被砸的,还是心脏在作怪。
陆怀铭低着眉眼,宁芯柔顺的墨色长发间,露出红透的耳尖,只片刻,发丝擦着下巴划过,怀中的温度消失,玫瑰的冷香散去,她在对面绷着一张小脸站稳。
一贯轻佻无畏的神色,此刻少见的有些不自然。
陆怀铭想听听,她这回能说出来什么花样。
“那什么,”宁芯清了清嗓子,呼出一口热气,磕磕巴巴,“她的意思是,春节快乐,就……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陆怀铭嗯了一声,往她手里瞟了一眼,慢悠悠道:“要不先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
手心已经出了汗,掌中的塑料包装有些滑,宁芯立时僵住,顿时人如其名地,在心上种了一片青青草原。
满脑子都是古代的刑讯,挑挑该把哪个往何佳身上用。
“她喝醉了,”宁芯解释,“神志不清才塞给我的。”
“嗯,她还说你喝醉了,”陆怀铭淡声应,合理推测,“然后正好酒后乱性?”
“……”
宁芯后知后觉,何佳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这根本没法说清,宁芯索性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刚刚就没在席间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