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这样一激,也有好处,皇后幡然醒悟,要握紧权利不放手,就算磕磕绊绊,到底也肯尽心操持。
凡尘落得清净,白天在太后跟前伺候,晚上灯下看书临帖,再跟无尘谈谈古今,日子过得从容不迫。
听说敏妃在皇帝跟前哭了一回,惹得皇帝心软,为了安抚她,连新晋的嫔妃都没召见,实属难得了。
胜簪啧啧称奇,“皇上那样爱美,为了敏妃娘娘肯做到这步,不难看出敏妃娘娘多得圣心。郡主你把她给得罪了,她往后会不会给你小鞋穿啊?”
“我不知道,”这话题撩拨的人心痒痒,凡尘认认真真回想,“大概,也许,会吧。”
她刚洗浴过,穿着寝衣,长发半干,本来倚在榻上看闲书,这时阖上书本,撩一把长发把玩,“我没有人家两面三刀的本事,这些年得罪人不少。虽然明面上不拿我怎么样,背后怎么说,我猜也猜得到。狗拿耗子,敏妃说的也没错,我算哪门的主子。”
胜簪替她梳头,喏喏道,“郡主快别这样说。不过你都知道吃力不讨好,何苦还揽这差事。不说旁的,难保哪天瞧上的姻缘,是宫里贵人的娘家。到时候做了姑嫂,总会有些尴尬。”
凡尘自己看得通透,早有了打算,“横竖我是要回家的,犯不着操这个心。”
北庭才是她的家,宫里再富贵也比不了,何况豪门大户的规矩龌龊她瞧不上,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又何妨,北庭的草原广袤才是归宿。
而且做人要拎得清,她的靠山是太后,把人得罪光了也不怕,只要能保无尘平平安安。
这些话跟胜簪说了也不懂,她张开五指梳拢头发,侧身问胜簪,“灵美人这几日如何了?”
胜簪嗨了一声,“还能怎么样,起初闹腾的厉害,姚嬷嬷什么法子没有?吃了两回苦头自然消停了。不过我倒是打听到另一桩事情。”
“什么事?”
“灵美人那回当面顶撞,还记得吧?我当时就很好奇,无缘无故的怎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