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收租,转而经商,靠着经商,能赚更多钱……怎么看都不是那么靠谱。收田租,那是旱涝保收的事情。
即便遇到了灾年,也不会吃亏,甚至还能趁机多吞并土地。
但是经商就不一样了,经营不善,可是会赔钱的!
毕竟不是谁都像晋商那么精明,那么善于算计!
“杨尚书,王大人所讲,固然是金玉良言,可做生意不容易啊!也不是所有士绅都能做得成!”
“那就各凭本事了。”张璁闷声道:“说穿了,还是士人不思进取,想要过安稳的日子。经商失败又能怎么样?朝廷也没有把他们的土地都拿走,还有五百亩的限额在,好好耕种,一样能衣食无忧。难道说,士绅官吏就一定要高高在上吗?”
又被一位大臣给怼了!
蒋冕的脸比吃了二斤苍蝇还难看,杨一清说他,还情有可原,可你张璁小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放肆!
“什么叫士绅高高在上?士农工商,四民异业,更何况还有武臣勋贵,还有皇亲宗室……那些藩王占有的田庄,更是数量惊人,有的绵延几个县不止……”
“那就一起改了!”张璁冷哼道:“该怎么办,明明白白,就放在眼前,百般推脱,说穿了,还是私信作祟!”
“你!”
蒋冕气得几乎站起,这差不多是他吃得罪憋屈的一顿饭了,简直倒胃口。
他们越吵越激烈,王阳明突然开口了,“还是听听王岳的看法吧,毕竟他才是这个方略的提出者。”
王岳道:“我也不敢说现在就能通行天下,一定能成功……因此我的想法是在京师,在顺天府向推行试试,总结经验,归纳方法,培养人才,等时机成熟,再继续向外推动不迟。”
杨一清抚掌赞叹,“好,果然是老诚谋国,丝毫没有少年人的鲁莽。”他冲着张璁道:“怎么样?师父到底是师父吗?”
张璁连忙点头,“这是自然,要不说晚生有识人之明,我